“喂?”
谢鸢全当女儿是刚睡醒所以口音低哑,她都能看见那个小鬼睡眼惺忪的样子,嗔道,
“你还知道接电话!妈妈不要了?!我昨天就说过要去拜年的吧?现在就等你一个人!你快给我收拾收拾待会我开车去顺道接你……”
谢晚凝晕晕乎乎地应允。
将近反应了一分钟,她猛然睁开眼,刚才谢鸢说什么?要来接她?!她了解母亲的脾性,这通电话很有可能就是在来接她的路上打的!
谢晚凝拿开放在自己身上的姜初无力的手臂,怀里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,要不是匀称的呼吸打在自己赤裸的肌肤上,都要以为她死去了。
谢晚凝挣扎着站起来,一霎那两眼发黑,险些又要跌回床,她摇摇晃晃地在黑暗中摸索,裹上浴袍就蹑手蹑脚地到主卧去翻找衣物,堆叠很久无人问津的腐朽味道扑面而来,空无一物的胃中痉挛得发疼,她无可奈何地合上柜子,该把它们扔掉了,只好返回次卧去借姜初的衣服。
姜初坐在床上将被子拉到胸前摁住,一边揉眼睛,一边问着,
“怎么了?”
语气弥漫着被充分滋润的倦怠和餍足,谢晚凝有点尴尬,如实地交代,
“我没衣服穿了,你能借一套给我吗?”
她看不太清姜初的动作,似乎是指了指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