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哎,”游泾笑嘻嘻地顺着楼梯扶手溜下来,“瞧瞧,惊喜得嘴都合不拢了。”
江名危:“……”
她终于动了动,上前一步进屋,看也不看地反手把门关了。
那又白又胖的崽子听到关门声,转头呆呆地看了看,目光又落到面前唯一的活物——江名危身上。
崽子的一双眼睛透亮而清明,带着半分不见俗世污染的清澈,瞳孔是偏黑的,乍一看和人类小孩一模一样。
江名危只是和崽对视了一阵,下巴就又想往下掉。
她面色纠结地抬起手,指着崽问:“这——真是我们两个的崽?”
“是呀!”游泾答得飞快,“这还能有假?你看她的尾巴尖尖,是不是和我一模一样?还要她脑袋顶上那几根小稀毛,就是和你一样,都是纯黑色的呀。”
江名危终于缓过一点神来,她深吸一口气,一边一眼接着一眼地瞥那傻乎乎的崽子,一边把包和钥匙放了,又弯腰收鞋。
“她尾巴都还是粉粉的,就那一点浅蓝色,谁看得出像不像你?还有,那几根小细毛也浅得很,看不出颜色,你那全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脑补……”
“我不管,”游泾哼哼地拿着块毛巾擦自己脑袋,“反正这就是我们的崽,没得错。”
江名危屏住呼吸,在那小崽子面前缓缓蹲下。
崽子早就转移了注意力,此刻正远远看着游泾,趴在地上朝着游泾的方向吐泡泡,又朝游泾伸手,好像在要抱抱。
“你怎么能把她就这么放在地上?还拿个毛巾就垫在这里,她身上的水都快被吸干了。”江名危伸手,没忍住用指背轻轻碰了碰崽子饱满的脸颊,又在崽的面前摊开手心,试图吸引她的注意,“把她放哪里比较好?科研院那手册上写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