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觉得你不懂。”江名危说。
游泾没听清:“什么?”
车辆平稳地行驶着,又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。
江名危:“既然知道为了大局不可能去做,那又是为了什么想去看?”
车辆再次启动的时候,游泾才慢吞吞地说:“有时候我在想,我在你这儿住着,是不是也给你带来许多麻烦?你看——后座靠背上现在就有些湿漉漉的,应该是我小推车上带过来的。”
江名危:“这算什么。”
“何止呢,”游泾说,“我经常冲水泡水,完事了身上就带着水珠往你家里跑,把沙发和地毯桌椅都沾上水,你的床单也几乎一两天就得换一次……”
“床单……”江名危脸上神色几变,轻咳一声,“其实也不全是你打湿的。”
“哦!”游泾顺着这句话浮想联翩,尾巴尖不自觉地卷了卷,“不过某种程度上那也可以说是‘我造成的’。”
江名危:“……所以,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些都不算什么问题。”
“那其他问题呢?”游泾抱着尾巴缩在后座上,语气转为低落,“比如你因为我不耐热以及我体温较低的问题,已经生病好几次了,而且平时你也经常喝那个辣辣的驱寒的汤水。我们的吃饭习惯也不一样。如此种种,根本说不完。”
江名危开着车,缓慢转过一个路口。
“如果真要说,其实我们两人中,更不方便的是你才是。我只不过是偶尔小感冒一下,好歹是生活在自己习惯的地方。而你本该是日夜浸泡在海里,现在为了我整日待在陆地上。干燥不说,唯一能泡一泡的也只有那一小方游泳池——那游泳池甚至还没你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