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了。”游泾眼睛有些湿润,一眨不眨地抵着她的额头,看着她。
先前发生的事一下在江名危脑中闪过,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手。
“嗷!”游泾倒吸一口凉气,悲伤道,“宝贝,打个商量……能不能先松一下我的头发?”
江名危一愣,低头看到自己手中的一股蓝色发丝,忙撒开手。
“都要被你薅秃了。”游泾摸了摸自己被扯到的那片头皮,从江名危摊开的爪子里捻出两根蓝发,往她眼前晃了晃。
江名危:“……”
她一声不吭地盯着游泾。
“没事吧?肩后背后还疼吗?”游泾小心地凑到她肩上,闻闻嗅嗅,“我把老医生找来给你看了看,那老太太竟然还说要夸你会撞,伤的都是她会医的地方……”
江名危目光微微下滑,看向紧紧贴着床的大水缸,和那水缸里的几大块冰。
游泾的大半身体泡在水缸中,那一段尾巴上隐约可见一大片伤痕,像是被烫或烧出的伤疤,露出一大片本该隐藏在鳞片后的皮肤。
游泾:“……宝贝?”
江名危撑床想坐起来,却刚一起身就摔了回去。
“躺一躺!”游泾忙伸手勾着她的腰,“你要做什么?我帮你?”
江名危贴着水缸侧躺着,微哑着开口说:“我想看你的尾巴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游泾干巴巴地应了一声,尾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,“我尾巴现在不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