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不紧不慢地踱到墙边,神色轻松地像是在散步。
可下一秒,她就撑在墙上,像是被人捶中了腹部,弯身在墙角干呕了起来。
她几乎一日没吃东西,此刻根本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这样的呕吐不像晕车晕海。它没有尽头,不是力竭晕过去就能止住,也不是睡一觉起来就能忘怀。
靠近那四个大笼子时的情形不断地在她脑子里闪过,叫嚣着刺着她的神经。
江名危想起那个拖着大半条尾巴在地上走的笼子,那笼子里装得仿佛是一堆还没来得及加工处理的肉类。
她还记得那拖在地上的尾巴的模样。她想起了陆地超市里,水产区鱼缸旁,现场加工处带血的案板。
案板上放着刀……或许也不是刀,她突然记不清了。好像是呈棒状的一个器具。那个器具会“哗啦哗啦”地逆着昏迷的鱼的鳞片,将那些原本整齐完好的鱼鳞一大片一大片地撬飞,散得案板旁到处都是,露出底下发白发粉的鱼皮鱼肉。
江名危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。
她恢复一些意识的时候,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提了起来,被海战部的人架着扔去了一个担架上。
她歪在担架上,懒散地眯着眼,突然远远看到了几辆车,车上是个眼熟的标志,依稀是“两院”的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