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半晌,翻身直接骑到那人鱼身上。

她压得松,甚至这一压也已经是她鼓足了气的结果——没人比她更清楚人鱼尾巴的威力了。若是对方朝她一劈,她多半得被撞到墙上变成一滩饼。

所幸这人鱼不知是被调得怕了或是心如死灰了,被她这样压着,也仍一动不动。

江名危松了口气,她微微俯身:“你别这副无欲无求的样子,你先前的客人都是男人吧?那些油头垢面大腹便便的男人能有什么好看的?我理解你不乐意,可你先看看我的模样,必不会亏了你。”

毫无疑问,人鱼自然是不会睁眼看她的。

但这不妨江名危直接上手掀她眼皮:“你倒是看啊!虽然不知道你们人鱼是什么审美,但只要是好看的东西,应该都大差不差吧?”

那人鱼视野里被迫闯入了她的身影,就在这时,江名危将指腹贴上自己的胸前肌肤,暗示以为十足地将衣物往外撩了撩。

这个动作,在这场合下,谁看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
可那人鱼的瞳孔却定住了,神情一片空白地盯着江名危的胸口。

皮夹克被拨开了一些,露出了泛着流光的内衬。

衣料上绣着不易察觉的奇特的暗纹,领口处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,留着几个还未摘除的线头。

床上的人鱼胸口突然剧烈起伏起来,毫无征兆地开始挣扎。

江名危卡住她的下颚:“别乱动!”

人鱼不动了,不知是惊恐还是怎么,眼里露出及其复杂又浓烈的情绪,似乎又是绝望,又包含最炙热的期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