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语里竟有几分委屈。

“今日大家都有些事嘛。”游泾轻松道。

她抖开一块布,替江名危在脑袋上遮着,这才发现后者怀里还托着一个人。

那一瞬间,游泾身上的毛——如果有的话,都竖了起来:“谁?这谁?!”

“朋友,”江名危言简意赅道,“她生病了,能将上次那位老医生叫来帮她看看么?”

游泾尾巴拍了拍水面,将消息递了下去。

她稍微往前蹭了蹭,探头去看荀练之,皱起了眉:“……血的味道。”

“你好。”荀练之不知何时睁开了眼,朝游泾笑了笑,“我投身人鱼文化研究,纸上谈兵十余载,不曾想今日竟有幸能见到人鱼王陛下,正可谓因祸得福,死而无憾了。陛下您好,鄙姓荀,名练之。”

“哦!”游泾新奇地睁大了眼,跟她握了握手,“你喜欢人鱼文化,那我们就是朋友。你好,我叫游泾。”

“作为朋友,我有义务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。”游泾半身还挂在江名危身上,她指着荀练之问江名危,“她跟你一个岛么?宝贝,她怎么了?”

“她被强迫怀孕又流产了。”江名危声音放低,看向前头船上的那群人,挑了挑眉,声音轻柔得近乎诡异,“他们害的。”

游泾这才注意到还有群“拉船”的,顺着江名危的目光,眯起眼睛看过去。

那船上的男人原本明里暗里朝她这边投来不怀好意的打探的目光,这目光尤其集中在游泾裸/露的上半身上,此刻慌忙一溜烟地低的低头转的转头。

游泾:“这几个男人类是什么东西?”

“他们在岛上以性别和利益关系结盟,伙同起来用暴力奴役、强/奸女性,将所有女性视为可分配的资源和泄/欲工具。”江名危的声音渐渐冷淡下去,“陛下,您的罪人岛上发生了这样的事,您都不知道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