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姐姐……”得意洋洋之后，洛蕊蕊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怯弱，“我这样，你会不会，不喜欢我了？”

“怎么突然这么说？”武明华怔了一下。

“因为我太不懂事了，太没有分寸了，太斤斤计较了！”洛蕊蕊嘟囔着嘴，“别人也只不过就是骂了我两句嘛，我又没有少一块肉，怎么就把他们给逼到这个地步？”

那几个河童猥琐男，众目睽睽之下，给洛蕊蕊下跪，还自扇巴掌。

接下来的几年，这几个河童猥琐男的处境，也就比打断双腿赶出梅歌海要好上那么一点点了。

“不过，我不会认错的！”一句嘟囔后，洛蕊蕊昂首挺胸，“他们说我也就算了，说姐姐的话……”

“好了不用说了。”武明华伸出手指点住洛蕊蕊的嘴，“姐姐知道的。”

“那姐姐，你没有觉得我做错了是么？”洛蕊蕊的嘴唇轻轻翕动，摩挲着武明华的手指，“你不会觉得我太不懂事，太没有分寸，太斤斤计较？”

“就算你不懂事，没有分寸，斤斤计较又怎样？”武明华收回手指，轻轻摸着洛蕊蕊的头，“谁规定了，你就一定要做一个懂事，有分寸，不斤斤计较的人？”

“可是，从小我家里人就说了，我是女孩子，女孩子应该懂事，有分寸，要让着家里的哥哥弟弟，不能斤斤计较。”洛蕊蕊脑袋蹭着武明华的手，“说这样的女孩子，才让人喜欢。”

武明华：“……”

“并不会。”沉默了一会后，武明华才笑着摩挲着洛蕊蕊的脑袋，“喜欢你的人，哪怕你再怎么不懂事，没有分寸，斤斤计较，都会喜欢你。不喜欢你的人，你哪怕懂事有分寸不斤斤计较的把身上的肉割了下来，他们照样还是不会喜欢你。”

这番话，武明华说的非常的，怅惘悠长，出口的每一个字，都有着无限感慨。

她是在说给洛蕊蕊听的。

也是……说给，曾经的自己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