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你这话，你自己都没来看过它们啊，”林渺想走出去，却发现玻璃门上了锁，“我想去看看，可以吗？”

可以当然是可以，问题是阮明月也不会把一间房间的钥匙随身带着，二人只能原地返回先将大纲分发给其他人，讨论好剧情重点后才又有了空闲。

“别去花园了，”阮明月突然道，“我们出去逛逛吧。”

若是放在往常，能和阮明月独处游玩的好事林渺自然是求之不得，在她的世界里，喜欢就要争取，虽说不可操之过急，但也应该坦坦荡荡。

可今日的阮明月怪怪的，看起来是心情不好，又说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，想问吧，又怕越了界。

林渺小心翼翼地与她对视，见人的目光依旧如往常一般诚恳柔和才应下来：“好吧。”

哪怕只是座小山，晚秋时节依旧风景尚佳，晚霞遥远不可触及，让人平白生出苍茫之感，风行风止，划过树梢，似有人在轻声呢喃。

阮明月目无定向，只是虚虚望着，直到林渺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：“你……有什么心事吗？”

天知道她踌躇多久才问出这句话，本来是出来散心的，结果却越来越喘不过气，偏偏阮明月还察觉不到。

阮明月眉目如画，像是和景融在了一起，亲切又遥远。她叹了口气，将距离又扯回来些：“很明显吗？”

林渺重重点头：“明显，非常明显，就差在脸上写着‘我不开心’四个大字了。有什么事可别憋在心里，哪怕做点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啊，你这样兀自伤神，除了让自己难受还能伤害到谁嘛……”

她越说声音越小，最后几乎消散在了风中：“我们不是朋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