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奇怪的是,那人竟然一声不吭,身边的大臣仍不断地劝他,说殇帝年幼,国不可一日无君,说上官已然身陨,朝中大小事件乱成一锅,求他出来主持大局,不然社稷将危,他战战兢兢地征求了那人的意见,却见那人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他默然,心有愧疚,只能尴尬地向小妹道一声:“节哀”
他一出口便后悔了,因为他说出来的话像极了耀武扬威,毕竟杀人的,可是他的儿子,她的侄儿。
李旦坐在皇位上长叹一口气,明明他只是想游戏人生,这位子对他而言无异于烫手山芋,要是一不小心,被谁弄死都没处诉冤情。
“太平公主求见!”门外太监尖利的声音让他陡然打了个哆嗦,来不及思考,便连忙整理衣袖,看向踱步而来的人,他猛然从皇位上站起迎接:“阿妹,可是有事?”
见这位祖宗二话不说跪倒在他面前,李旦叫苦不迭,连忙去扶,这祖宗一跪,他怕不是要折寿三年?
“阿妹有事好说,不必行如此大礼”李旦好生相劝,半跪不让那人行礼
“让上官入臣祖陵”
李旦还没来得及思考,便连声应好,等到反应过来,才满脸不可置信道:“上官家不是已然恢复如初,上官入阿妹祖陵作甚?”
见人没有说话,李旦僵了一瞬,点头答应。
“评谥号”
李旦终于神色不对,低声道:“自古以来,女子谥号少之又少,除个别皇后与公主外,几不可见,上官她”李旦猛然就顿住了,他突然无话可说,无言可驳,因为那个人就是值得,就是有那个实力与品德,甚至可以说丝毫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