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三秒,张说终是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言道:
“臣岂不知附和张昌宗会得到好处么?但臣实怕日后魏元忠的冤魂向臣索命,故不敢昧心诬陷。”
一时之间,看戏的亲王们窃窃私语,张昌宗见状则慌忙跪下,泣声言道:
“是臣太过忧虑陛下安危,才让陛下在患病时还如此劳心劳力!只是臣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,天地日月可鉴啊”
武帝津津有味地看着场下这场荒谬的大戏,眯着眼看自己训练出来的狼默不作声地隐匿在人群中。先觉有趣,却又猛然记起前些个日子两人的矛盾,更觉乏力。
武帝眯着眼睛,赞赏地看着混在一群绵羊间的恶狼,她意已明,但仍觉得自家崽子做的不够好!破绽太多了!
“张说,真乃反复小人也”武帝轻笑,轻飘飘地一句话,就定下了局中人的命运
此言一出,举朝皆惊,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,那个女人还偏着那条狗。
张昌宗则得意洋洋地大声谢恩道:“陛下圣明!”
“将张说与魏元忠一同下狱”
“退朝!”武帝一甩袖,起身,神清气爽地走了,只留一群各怀鬼胎的皇嗣们面面相觑。
一旁的李旦见太平转身便走,急忙追上,低声道:“阿妹!”
“阿兄可是有事?”太平挑眉,疑惑地看着平日里这位老老实实的兄长。
李旦咽了一抹口水,轻声道:“阿兄定然站在你这边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