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令朕,痛心!”她转身拂袖而去,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。
走了两步又顿住了。
“不知错,便一直跪着,跪到直到知错了为止”那人终是离去,只留遍地的残花狼藉。
她跪到麻木,虽然起先还在昏昏欲睡,看来,腰上的伤势仍让她有些虚弱。
一袭裙摆突然翩跹至她眼前,令她陡然一惊,抬头一看,眼底哑然:“婉儿?”
眼周的青色仍挥之不去,可见人这阵子是累坏了,也是物资调转,人事任命这些,大都由婉儿来处理。
上官大人扬了扬手上的手上的《中庸》,无奈道:“陛下令臣过来讲学”
“这都多大了”公主殿下嘟囔一声。
“故喜怒哀乐之未发,谓之中;发而皆节,谓之和。中也者,天下之大本也。和也者,天下之达道也;”
“道之不行也,我知之矣。知者过之,愚者不及之也。道之不明也,我知之矣,贤者过之,不肖者不及之”
彼时春光正好,恰逢园中鸟鸣,婉儿清冷的声线在清风中显得舒畅。
“天下国家可担矣,爵禄荣华可辞矣,白刃可蹈也,惟中庸实难矣”
“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,吾弗能已矣”
俟岸风翻金浪,林下漏扶光,公主殿下清朗的声音婉转动听。
“麻了”
公主殿下撒娇,无奈地伸出手,要婉儿拉她一把
婉儿无奈地笑了笑,拂落那人头上的落花,欲将人扶起,不妨眼前人却是整个跌入了她怀中。
“好了”上官大人半哄着怀中的大狗狗。
公主殿下眸色温柔,抱紧了眼前人,耍赖道:“唉,麻意还未曾消退,婉儿怎忍心就这么放开我呢?”
“行吧,那就再抱一会”上官大人的耳垂逐渐染上粉红,可面上的镇定仍是分毫不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