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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之间,群臣激愤,可奇怪的是很快大家伙都没声了,默契的像是提前打了声招呼。

当然,要是期待百年不开化的老古董们一夜之间集体开窍,那还不如去等等天上会不会掉下馅饼。

起码,那还靠谱些。

要是想让大臣们承认自己没事找事,那更是想都不要想。

大臣们是有那么些受到了封建思想的毒害,但又不是傻,个个跟人精似的。当政治权力转移,当大臣们发现自己的靠山的靠山是自己所不齿的人后,当发现妥协更有实际意义时,无谓的争论又有何用?

所以只能一边暗自痛骂那位无耻的殿下,一边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
直谏忠言?名留青史?啧,那都是屁话!命都快没了,饭都快吃不上了,哪还顾得上那些虚名!

太平倒是没空管这些破事,她实在是太清楚了:

大权在握,所有合理或不合理的行为,都会由别人替你去解释。

尽管荒谬,但,合理。

尽管公主殿下有些不愿意承认,但潜意识里总有那么一抹色彩是和别人不一样的。纠结许久后,拧着眉的太平认命无奈提笔:

“一派胡言,不足信也。”

他们说的,统统不要信。

心心念念的人却懊恼地盯着桌面上的宣纸,旁边还散落着一堆废纸。

无他,宣纸上的字她是怎么看怎么别扭,明明平常时信手拈来的字,此时在她眼里仿佛都走了形,变了样。索性把眼一闭,薄唇一咬,提笔回信。

虽无日思夜想,时时牵挂,但总是挥之不去的信到手后,公主殿下的脸无意识地绷紧了几分,沉寂许久的心竟有些忐忑,真是见鬼了。

回信很短,上面只写了一字:

“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