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则如临大赦,欲起身告退,却又听人君淡然警告:“没有下次”
“是”他连忙点头,又出了一身冷汗,见此行任务总算完成,才无声地退下。
人君又重新落座,一面揉了揉已经隐隐发疼的太阳穴,一面将信利落地拆开来,白纸上绣着隽秀锋利的小字,武帝随意扫了几眼,只见那人写道:
其一,‘义仓’‘常平仓’等皆被毁坏,大批粮草不知去处,目前仍在调查。其二,移民就栗向来为大灾大难不得已之下策,若非无计可施,不可轻用。其三,谢家次子,锦州太守,谢桉。
武帝神色一暗,看着下面那几行人名,神色愈发讳莫如深,最顶行的人名后面又添了一行小字,其为
与谢,往来信件颇密
武帝缓缓靠在御座上,风都吹不尽眉间那捧尘雪,而后将信件拈起,旁边灯笼里的烛光明灭不定,拈信的人犹豫再三,终究是长叹了一口气,将信收入密匣,带一丝颓唐独坐至天亮。
次日,阳光明媚,清风和畅,朝中暗流涌动,已然掀起腥风血雨,置于洛阳宫城前的密匣在一连几日之间,就收到了上百封告密信,告密者蜂起,流言蜚语在短短时间内便漫天飞舞,搞得朝堂之上,人心惶惶,草木皆惊。
所属六扇门则四处抓人,一时之间,形势剑拔弩张,混乱之中,有人沉默,有人惶恐不安,自然也有人巴不得越乱越好,只可惜城外观火,终究殃及池鱼。
“大人这又是何苦?”来人提起红色衣袍,踏进门槛,端的是那无双浩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