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,联系那位人主之前对亲生骨肉的所作所为,一时之间,甚至谁都无法保证她的安全与生死。
可就在这么自身难保的险境中,她放下所有尊严和骄傲,去恳求所有平日熟识的位高权重的大臣。
“承嗣你深得母后信赖,若你肯出面的话,母后定会对薛绍网开一面的”她真的已经毫无办法了,她一次一次地敲开权臣肱骨的朱门,一次次地面对明里暗里的嘲讽和挖苦,就像条可怜的狗那样乞怜着尾巴向那群人恳求一点残羹冷炙。
尽管每一次登门拜访都让她颜面无存,羞愧难当,可可那毕竟是薛绍是相处了八年之久的伴侣
但人家一听闻是那位沦为京城笑柄的公主殿下,无一不是退避三舍,要么就是吞吞吐吐,东拉西扯,对薛绍一事避而不谈。
她受尽嘲讽和冷眼,是当真当真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来求武承嗣
武承嗣坐在梨花木上,也不请眼前人坐下,就咂吧着杯中上好的茶叶,惬意地摸了摸胡须,故作为难道:“此事天后已下诏,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”
站在面前的女人眼周青黑,明显已是好几天未曾入睡了,眼底的猩红若隐若现,却是丝毫不见其绝代风华,虽说已为人妇,可眼帘处的泪色更是惹人怜爱,武承嗣看的是心猿意马,心下一动,起身便站了起来。
伸手欲拭去美人眼角泪珠,却不防那人小心谨慎后退了一步,武承嗣也不尴尬,自得地笑了笑,看来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,在求遍权臣的同时,怕也是少不得被登徒子轻浮调戏过。
瞧瞧这位曾是天之骄子,被誉为大唐明珠的公主殿下,到最后,还不是得来低声下气地求他?
这么想着,武承嗣心里是愈发轻松自得,行为言语亦是愈发放肆,甚至简直可以说下流到不堪入耳的地步。
“公主躲什么呢?微臣又不像那些个小年轻那般猴急”他轻佻地绕着那位公主殿下,踱着慢悠悠的步伐,眼神像极了在市场上挑拣商品时的挑剔,当然,亦多了几分对美色的垂涎和毫无遮拦的欲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