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又看着殿内的那座金身佛像,又似笑非笑地开了口:
“还是与世隔绝的,太过安逸的环境把你之前的野心驯化成了绵羊?”
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”
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唇边的笑刺人眼眸
“行吧”
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往日的好友,过了一会,又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,接着说
“你当真不会可笑到以为整天吃斋念佛。佛就会赐下神谕,拯救处于水深火热的人吧?”
“你在逃避,你这个懦夫”
女人下了定论。
师太无言,手腕上的佛珠却停止了它的转动。
雪仍在不停的下,落在她眉间,远黛青山,未能截留住那夹杂风山飓雪的过往。
良久,她才开口:
“都一样”
身着华服的人耸耸肩,不抱希望地讲,显然她既不抱耐心,也不带无谓的期望:
“也是,之前你未能说服我。我又怎敢妄想叫醒装睡的人呢?”
“喂,我可是辛辛苦苦处理完政事后匆匆忙忙赶过来的。好歹是客,你就这么让我干巴巴地站在这,是不是有些失了东道主的本分?”
她满意地看到对方眼中自己想看到的情绪,这才转身抱起身后的小家伙,朝雪地上跺了哚有些冻僵的脚。
师太神色复杂,但还是将人请进了一旁的禅室
她将伞随意地扔到了门外的地上,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的觉悟,抱着小家伙径直就进了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