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什么大蛋啊,季鳞略无奈。
季鸣川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, 从容赴死,哪里有心软说的那么玄。
但她耐不住心软的软磨硬泡, 又体谅心软的好心, 只得抬脚上前,眼神清澈的对男人唤了声“父亲”, 心中复杂不已的伸出手去拍俊雅男子的肩。
一层看不到的浅金光膜在她接触后轰然破碎。
季鳞指尖碰到虚无,季鸣川的身子先她手一步睁开了眼睛。
他深邃的眸光穿越时空而来,看着季鳞弯了弯秀挺的剑眉,似是一笑,身形随风破碎消失。
无风化骨,衣袂生烟。
季鳞抬头看去,那袅袅青烟消散在空中,尘埃席卷着落下的水雾,在山间翻腾遨游,飞向远方。
季鳞的心口忽然一疼,刺刺的从心脏内延伸到胸腔里,一种无法言语的丧失感和孤独让她保持着仰望山峰的动作,一时无话。
心软忙安慰她,后悔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季鳞,别难过……”
季鳞怅然若失的低头,平复心情,耳朵一动,听到背包册子里众鬼叽叽喳喳的声音,以及心软鬼的软糯呓语,郁闷地畅笑。
“好了,想看的也看完了,我们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