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子殷懊恼,握着铲子的手缩回了半寸,她惊恐道:“尸毒有腐蚀性!季鳞你的手!”
季鳞刚才抬手挡住绿浆,手臂上洗刷过一条麻痹的稀落感,凉凉的刺骨感让她忍不住颤抖,手里的撬棍掉落。
她闻言才后知后觉,举着手臂看到:皮肉剥离,血肉模糊,沾染了白沫绿浆的部分而且还在向外稀释、坠落肉糜,只剩一半的灵体,白骨湛湛。
她连忙封住右肩的穴道,咬牙将下衣的衣摆撕下来,缠到手臂上,妄图抹去女尸新生血肉里的剧毒,将扩散停下。
朱子殷被吓疯了,惊叫中被女尸一举扑了上去,按倒在地上,双腿不甘的拱起踩着女尸的头颅和嘴脸挣扎。
“啊啊啊!不要过来啊!季鳞快救我!”
季鳞又去帮她,抓起地上的一把木刺,划开左手手心,血流成柱,直接劈头盖脸洒到暴露出尖牙利爪的女尸身上,从后背一直淋到头颅。
季鳞的右臂虽然血肉被腐蚀,但其实并不觉得痛,而是无法动弹的麻。
白烟从女尸的身上升腾,滚烫发红。
季鳞匆忙中蹒跚着单膝跪地,膝盖压到石子疼得她胸腔鼓动,不由抽气,她用右手抓住女尸的头发,一脚勾住女尸的脖子,以防压在下面的朱子殷被咬。
接着用手往后拉,一把折断了女尸的脊梁,抓着华服领口拖着尸鬼往后低走。
女尸愤怒的吼叫:“嗷吼吼吼!桀桀桀桀桀——”又在骂人,恶毒陷语。
季鳞耳朵疼,没忍住暴躁脾气骂道:“叫什么叫,难听死了!闭嘴吧你!”她把左手流血的地方按在女尸狰狞的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