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玉洁长的手指在土洞里掏了掏,抓出来一把干草,还有一把不知道沾染了浓绿色黏液的黑土。
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朱子殷凑上来,满身汗味并不好闻。
季鳞随手抓了一把草擦手,推开她,翻出包里那根撬棍,无情的砸到地上,对着兔子洞狠狠一捅,撬棍弯曲的地方勾住了洞边的地砖。
她借巧力,唰地一拔撬棍,树根的浆液混杂着黑土,将半坡的土坯表层掀开了半人高的一个大洞,洞口被灰黑色的砖块和黑泥土堵住,一半坍塌,很明显的人工痕迹。兔子洞只在前面,几个窝被钻进去的动作踩扁了。
季鳞掀开表层草的遮盖,又爬了出来。
“哇!这是什么?”朱子殷兴奋。
季鳞森冷的眼神瞥了她一眼,眼里的凶狠收敛了些,她没好气的道:“你的老本家。”这地方土质不一样,她记得村子那边的是红松土,这里的却是黑土。
季鳞被溅了半块脸的绿浆溶液,她抬手用袖子擦了把脸,又单膝跪在坑边上使劲的往边上刨,整个人被泥浆树浆糊得脏污不堪,衣服也被浸透。
朱子殷还未明白,但已经从包里也拿出来了洛阳铲,蹲到她旁边,“我本家?你说,这底下是个墓穴?”
“是没错,快挖吧。朱子殷,你本家是墓吗?能不能想清楚了再回话?”季鳞无奈地叹了一句。
但朱子殷已经没有心思再理她,满眼都是刚刚发现的墓穴。
她喃喃地道:“怎么会呢,你既没有寻龙杵,也没有用探测仪,这墓怎么出现得这么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