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孩子表现出违抗,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为什么,而是她在挑衅我,挑衅我的权威,挑衅我的地位。
夏时白以前很难明白老师们讨论后的叹息,直到她长大,接触人的范围从哪个狭小的孤儿院扩张到不同的公司、不同的群体。
才知道家庭烙印刻在每个人最深的记忆里——怎么逃跑,都没办法逃脱。少有幸者,存活在记忆之外,将以前的自己锁在玻璃罐里面,完全切割;而大部分痛苦的人,究其一生都在强权父母的掌控之下,麻木地祈祷着死亡的到来。
安慰的话显得单薄无比。
夏时白紧紧环抱着怀中的人,不断在人耳畔轻喃,“没事没事,我已经把她拉黑了。”
“我一直都在你身边,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,伤害你。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
秦知锦被温热的怀抱紧拥着,不再直面冷风,冰冷到失去知觉的躯体血液开始重新流淌,僵硬的指节轻勾上夏时白的衣角。
她将自己埋在夏时白的怀抱中,想要将那一切曾成为她梦魇的记忆全数删除。
“我……我没怕。”发疼的喉咙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。
秦知锦紧绷的身子舒缓下来,大脑或许是接收到躯体的感觉,并没有强硬控制着柔弱的一面隐藏起来。
发疼的眼睛被泪水涌满,沉闷的哭声在夏时白的耳畔响起,连带着安慰的动作都停顿住。
夏时白眸光微沉,一时间是真的想要将这些神经病全部送进监狱里面,却又很清楚,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老死不相往来。
因为无论做出怎样的反击,受伤的都是秦知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