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时白本来觉得面前的炉灶已经够热,水也够沸腾,但是等手腕被一股温热擒住,在触感面前,无论是心虚的狮子,还是炸毛的猫,都变得乖巧无比。所有能感觉到的热量都去到手腕。

而握住她手腕的主人,是说出让夏时白心慌话语的罪魁祸首。

“那……那那是要加水吗?”

盐多了加水,水多了加盐。

永恒不变的国菜条例。

“不用。”秦知锦说:“直接放丝瓜就好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夏时白听明白,正想顺着秦知锦的话去做,才发现这人将自己的手紧紧攥着,没有一丝一毫松开的意思。

她以为秦知锦这么做,必然有秦知锦的深意,于是难得乖巧地顺着秦知锦的抓握等了片刻。

发现手腕上的抓握并没有少半分力气。

这会儿夏时白才察觉到有些许不对,故作镇定地扭头看向秦知锦,“丝瓜不是现在加?”

“是现在。”秦知锦没松开握着的手,“也可以说是之前。”

“……”

夏时白被套上沉默。

她想说这个姿势自己并不方便将丝瓜从不锈钢盆里捞出,原先只是落在她手腕的手开始逐渐往掌心贴合。

咕噜咕噜的沸腾声,不仅仅是在锅里面,更是在夏时白的脑子里。

一瞬,夏时白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,想要将自投罗网的手攥住,把不锈钢里的丝瓜抛到天涯海角去——今天晚上的晚餐,何必是丝瓜蛋花面?蛋花面还不够吃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