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一瞥,秦知锦交叠撑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地撑着疲惫的身子端坐起来,紧抿着的唇瓣被牙齿不安地左右扯咬。
放在手肘边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,秦知锦坐在椅子上,垂眸盯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——母亲,无动于衷。
好像灵魂已经从躯壳里离开,只剩下像蚕茧一样的死躯在这。
夏遥舟对敏感的气氛捕捉得最为迅猛,几乎是铃声振响的第五下,还没有被接起来,她便停下自己用叉子搅动面条的动作,扬起沾了汤汁的脸颊,嘴里鼓鼓囊囊没有面条,嚼着空气。
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,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秦阿姨不接电话?
如果不接电话的话,为什么不挂断?
而打电话的人也很执着,明知道这边没有接通,却仍然在不停地打过来,那种逼迫一样的不适感,让夏遥舟下意识地轻颤了两下身子。
她感到害怕,对这个执着的铃声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掉,便下意识地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妈妈。
扶着碗的干净小手,从空中越过,像是拯救这一沉寂氛围的氛围的“亮刀”,将前后两种氛围切割开来。
当那双手抓握上夏时白的手臂,母女两视线对上,夏时白才从一种诡异的停顿感里面被拉扯出来。
纤细白皙的手腕横过秦知锦的眼前,将还在响铃的手机接听。
夏时白拿起来放到耳边,那边立马响起来尖锐刺耳且充满诅咒的声音,一遍又一遍在重复着同样的话,不断地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