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时白忙得很,夏遥舟也不多让。

只是她的忙碌,就是眼睛忙,时而睁着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秦知锦,时而小心转着眼眸,打量坐在自己旁边吃早餐的夏时白,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。

就好像不大的屋子里面充满了鲜花,有股膨胀的愉悦感。

但她只敢悄咪咪看夏时白,一有风吹草动,就挺直腰身,视线集中到奶黄包上。

仿佛在吃的不是一块一个的奶黄包,而是山珍海味,要认真且慢慢地品味。

秦知锦习惯在路上边走边吃,因此她买的甜包早就在路上吃完了,一碗粥也捧着喝了好几口,就没了食欲,手托着腮在发呆,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小,心里也大致对之后的处理有了猜想。

偶然间回过神,秦知锦捕捉到坐在对面的小姑娘在看她。

吃两口包子,小嘴嚼吧嚼吧,眼睛跟巡逻一样盯着她和夏时白看。一旦秦知锦跟她四目相对,小姑娘就跟被定住一样,腮帮微微鼓起,一动不动。

老僧入定般。

秦知锦一将视线挪开,夏遥舟又开始咕叽咕叽地嚼包子,一小半的包子,硬是吃了好一会儿。

秦知锦忍俊不禁。

夏时白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早餐吃完,擦擦嘴,一扭头,好家伙,便宜女儿半个奶黄包还有一小半,搁这当拉磨的小驴,一圈圈转呢?

“嚼二十次就吞下去,别一直在嘴里面嚼,嚼得腮帮会变形。”夏时白拿勺子舀了小米粥,夹在碗边缘凉了一会儿,见夏遥舟又嚼了十几下没咽下去,直接伸手捏捏她的脸,“快点吞,在嘴里面熬粥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