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警官面上闪过一丝懊恼和尴尬,同时心里烦躁得很,不讲理的老太婆要不是出于好心跟职业素养,他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管。

秦望被差点带着栽地上,冷着张脸往处理台后面走,捏了块干净的毛巾将自己浑身上下的水擦干净,顺带扔了一条给刘同。

“擦干就赶紧带着进审讯室做笔录,在大厅大吵大闹,传出去对我们警察局的名声不好。”秦望的师傅也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,见林姨在警察局大厅撒泼打滚,不由地脑壳疼,抬手推推小徒弟,“快点把人带进去,丢人现眼。”

秦望没敢慢,呼呼两下擦干净,跟刘同一起将地上的林姨左右拉拽起来,让夏时白等人跟着进来。

一左一右,秦望和刘同坐在正上方。

秦望身上衣服还湿着,手攥着纸巾和笔,“你们双方,谁先来说?”

林姨虽然没有继续哭闹,但捂着心口大口喘气,好像下一秒就要心绞痛去世一样。

这种情况下,秦望只能看向夏时白,“你先说?”

“好。”夏时白抱着小姑娘坐下来。

夏遥舟依旧不肯露头,但也感觉到夏时白的善意,隔着层被子倚靠在夏时白的怀里面,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外面的声音,小小的身躯感受着夏时白胸膛的起伏。

说话的时候一震一震。

她听不懂,但夏遥舟可以感觉到夏时白在保护自己。

这种奇怪又朦胧的感觉让夏遥舟下意识地信任夏时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