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怕自己处境尴尬,言辞稍有不慎便人头落地,根本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。
今夜,座上宾客尽是新朝班底,有前朝遗臣,也有归顺之人。这姓窦的刺史举杯出列,痛斥沈知蕴妄图颠覆三纲五常,枉为人臣,他见上首女子神态自如,丝毫不受自己影响更是恼怒,掷去酒杯,夺刀便朝她刺去。
“洛州城既然已经保住,我无愧于心,更对得起朝廷百姓,这刺史之位迟早要被汝等贼子架空,何不如拼了这身老命!”
席间有护卫更有武将,他自是蚍蜉撼树,刀未近身便琤然落地,自己也身首异处,才溅落沈知蕴这一身鲜血。
“迂腐不堪,说这些胡言乱语,什么君不君臣不臣的,殿下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沈知蕴但笑不语。
从浴房出来,沈知蕴叫余婉回去休息,不必跟着,她自己提着兔子灯去找般般。
庄晏宁醒来以后也去找过她,听奴仆说她在洗浴,便先回房等着。
久等不来,庄晏宁又心急如焚地踏出房门,恰好沈知蕴的身影从转角拐了过来,她的目光都被她手中旋转的兔子灯所吸引,一阵小跑过去,蹲下来托腮细看,脸上堆满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