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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仞已将她当作未来的府君来服侍了,不以年长者自居。

等上好药,药婆与仆从先后回屋休息。

清絮倒水回来,屋内一大一小两个木头似的人令她十分头大,直愣愣地守在榻边,那少女是能好得更快还是醒得更快?

鹿仞是为了尽责倒也罢了,她想过去好好与观音奴说道说道,在府中歇得晚是夫人布置的功课多,出门在外,功课也停了,为什么还熬夜?小孩子休息不好可是会长不高的!

她将铜盆放好,迈着大步走过去,却听见观音奴与鹿仞在谈论要事。

“观音奴可想好了?”鹿仞望向床榻,“她身份不明,带在身边恐有忧患。”

脱下来的衣物里外都被翻过一遍,没有找到任何佐证身份的物件,可能是途中遗失,也可能是心思缜密,事先藏在了别的地方。

“明日她清醒,可以问她。”

鹿仞又道:“我们对她来说是陌路之人,她未必愿说,说了也不见得是真的。”

两人面前的矮几上搁着把匕首,月光下可见薄刃锋利,鹿仞递给观音奴的时候叮嘱她务必当心,隔着外鞘拿着便是。

“她靴内既有利器,却不对我用,与你周旋不过才迫于无奈亮刃,你也说她好像不愿意伤人。”

“是这样。”

“那说明她本性不坏,至少不是穷凶极恶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