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缓缓上升,季容妗从窗帘中朝着这片土地最后挥了挥手。
马车悠悠地走着,回去的路上没那般着急。令季容妗欣慰的是,江太医父女二人这一路终于难能地安静了下去,没有争吵。
十天后,季容妗终于抵达京城,进行论功行赏。
朝堂之上,季容妗拿出张礼的指控书,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,江南水患一事是工部尚书王鸣与如今的御史何栗在背后操纵。
其间附了几张信纸,都是王鸣与他来往的证据,而何栗那边,虽没有实际性证据,却也再次被禁足在家中。
王鸣倒台,工部尚书之位便落在了赈灾回来的季容妗头上,何平安因治水有功被提拔为工部侍郎,江楠语于疫病一事有功,破格成为太医院唯一一名女御医,至于江太医,则赏赐了诸多财宝。
江南水患一事至此解决。
下了朝后,季容妗被季太傅叫回了家中。
两个多月没见,季母很是想念她,一同用了膳后又拉着她问了许久,才放她随季太傅去了书房。
季容妗一路跟在沉默不语的季太傅身后,直到进了书房,季太傅才轻叹一口气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季容妗看着满脸严肃的季太傅,神色认真起来:“父亲可是有事要告诉我?”
季太傅点点头,感叹:“你再不回来,你娘就要把我打包送过去了。”
季容妗默默:“……您送过去也没用啊。”
季太傅瞪了她一眼,旋即正色起来:“女皇国国师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