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容妗很有自知之明地告退,今夜小皇帝受了惊吓,想必会粘着沈竹绾一同睡才是。

一直到回了房间之后,季容妗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。

颀长的身躯几乎从床头占到床尾,季容妗躺在床中央看向半空,单手压在头顶,有些神游天外。

方才幸好小皇帝没有出事,若是他真的出什么事了,季容妗甚至不敢想象到时候的沈竹绾会是何种神情。

幽幽叹了一口气,季容妗心想,沈竹绾平日里虽对小皇帝管的紧,可在她心底,沈炽一直是最重要的家人。

季容妗思绪兜兜转转又落在了接连两次刺杀的人身上,会是谁呢?

揣着满腹猜想,季容妗沉沉睡去。

距离国安寺之行过去小半个月,沈炽身边的护卫加强了许多,至于那两个不幸被活捉的倒霉蛋,季容妗未曾见过他们。

只是从影二口中得知,那两人受尽折磨,到现在也不肯说出背后主谋。

不说归不说,沈竹绾好似不怎么在意。

只是季容妗偶然间听说,最近一些日子,朝堂上何栗那一派的人都过得很惨淡,不是家中铺子突逢变故,便是儿孙或是旁人出了事,何栗更是因为被一件杀人的案子牵连,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。

十日过去,依旧没能上朝堂。

而影二,现在终于不需再每日盯着茅房了。

过去一个月,季容妗每日都能从影二那边得到相同记录的纸条——上面写着莲夏今日的所作所为,与谁一起说了哪些话。

大多数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