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之妧声音发抖,“我有钱,我还给她拿了好多钱,我们有钱可以治。”

“她都帮你存起来了,她说啊,‘别的孩子上大学都是父母供,我没有能力供她,我们阿顽这么小却要边读书边养活自己,这孩子从小就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孝顺啊,长大赚了点钱还要拿回汁源由扣抠群以,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来给我,我这个老太婆怎么能用一个小娃娃的钱呢?’”

宋之妧已经哭成泪人,进房间趴在她的床前,近乎哀求:“怎么不能用我的钱?我不是你养活的吗?我爸不管我,我妈去世之后,别人都劝你把我抱到别人家去,你不也把我养到现在这么大吗?我现在有钱了,奶奶我有钱了,我们去治好不好?”

石海英缓慢抬起手想摸她的头,抬到半空中骤然脱力。

宋之妧心急如麻,还是打了120电话。

救护车很快就来了,可送到医院去,重症科医生叹了声气,“应该早点来的。”

她被送进了icu,三天三夜,做了两次透析,最后一天医生把她叫进去,同她说:“带她回家吧。”

她一个人把奶奶接回了家。

进去的时候还能说点话,出来了却半句话都说不出,陷入了昏迷。

两个儿子,没有一个回来看她。

宋之妧一人守在床边,陆陆续续有亲戚、邻居来看她,无一不感慨祖孙二人的不幸。

宋之妧一概没理,只专注盯着她,时不时去探她的鼻息。

回家第二天,她走了,走之前宋之妧哭着喊她“奶奶”,她即将停掉的呼吸又骤然复苏。

可是气数已尽,呼吸愈加缓慢,最终停了下来。

她跪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,她的两个儿子在她临终后回来了,也跪在床边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