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之妧听罢惊呼了一声,眼泪顿时止住,“我以为那是我叠的那只,没打开看。”

说罢又抽噎了起来。

沈如皎轻声道,“别哭,你的那只我带走了。”后半句话说出,费了很大力气。

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,她的耿耿于怀在于,脸皮薄如她,却在那年的千纸鹤里第一次厚着脸皮写下:【我走了,记得常联系我哦,等你!】

此后,她在家里的每一天都守在电话旁等那人联系,想听她甜甜地元气地喊她“姐姐”,等了一天,再等三天,等七天,等一个月,等三个月

直到等了半年,她终于没有办法再安慰自己:她一定是现在没有零花钱,等她有了零花钱会去小卖部给我打电话的。

沈如皎彻底失望了,她有那么多姐姐,自己只不过是她众多姐姐中的一个,有什么值得挂怀的呢?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直接与身边人分享就好了,何必费时费力地同她这个千里之外的人联系呢?

宋之妧轻唤了一声,“姐姐”,把她从过去的记忆里拉回来了。

轻声问她,“我没联系你,你就不能联系我吗?你难道不知道我家里的地址吗?”微带怨气。

沈如皎被问住了,当年给她写下【等你】已是极限,若自己对她而言可有可无,她主动联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。

电话里一阵沉默,宋之妧又问她,“姐姐,你现在在哪儿?”

“在家。”

“好,我三点的车哦!”

说完便挂了电话,两人此刻心情都很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