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去浴室吗?我有一个很大的浴缸,那里有水,会让你舒服点的。”柏舟眼睛红红的,她用手指轻刮着鱼尾上的脉络,似乎是在检查有没有伤痕。
祝余的眼睫不堪地抖了抖,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“很大的鱼缸?“
“浴缸。”
“有多大?够躺下一个人和一条鱼吗?”祝余的声音沙哑了,她的手指之间的蹼若隐若现,耳朵也显示出异样来。
柏舟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,八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紧张。
“也许……啊!”
她一阵天旋地转,祝余的鱼尾已从她的手里抽出,蛇一样立在了地面上。
柏舟的家里本算不上整洁,但恰好今天日子特殊,她特意将房子收拾的整齐了些,甚至将仅有的现金摆在了桌面上,也是方便后来人的查收——就当是给来调查的人一点关照的礼物了。
也幸而房子里还算干净,不会有什么阻挡祝余的滑行。
于是祝余很快找到了浴室,她先忍着自己翻江倒海的欲望,将那过凉的隔夜水放掉,向其中添置了温度正好的热水。
“亲爱的,你是自己躺进去,还是我来帮你?”祝余边说着,边褪去柏舟带她回来时给她找的蔽体衣物。
柏舟几乎不敢听她说了什么,柔软的手哆哆嗦嗦地想要脱去风衣,只扣子解了半天也没解下来。
明明经历的大风大浪已经足够多,她在这件事上还是羞涩如小儿。
“没关系…”祝余贴近她,唇齿已覆了上去,替柏舟三下五除二地剥去碍事的风衣。
浴室中只余下愈来愈明显的喘息声和声声嘤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