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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舟冷眼看着这些评论,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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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身份

柏霄贤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是比起他的父亲,他觉得自己可以称得上济世的善人。

食指搭在不规则透明玻璃杯杯口上,中指与大拇指夹住杯壁摇晃,里面手凿的冰球发出轻微的“咯吱”声,他一反常态,将那杯子举到与视线持平的地方——金黄而透亮的酒液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支付不起的价格。

杯壁上好像结了一层霜,他却觉得烫手。

如果生得好被称为“含着金汤匙出生”,那么他就是“含着钻石汤匙降世”。

但他自“降世”那一刻起,柏毅就将他从程轶莹的身边带离,下了楼送给保姆。

对于他来说,母亲是极尽模糊的字眼,父亲是会在沙发上矜贵坐着却不屑于给他一个眼神的神。

家里的任何人,都必须服从柏毅,这是在这个家里生存的铁律。

他是继承人,明面上的,柏毅说只要他足够优秀,家族都会是他的。

柏极度匮乏爱的时候相信了这句话,因为柏毅等于家族。

但是后来他发现,当一个人为了得到另一个人的爱而折磨自己去做做不到的事情时,这个人就失去了爱任权力,他会完全地、彻底地被那个人牵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