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,你没有。”端仪也不跟祁憾辩,“哭吧,认识这么多年,第一次瞧见你哭,梨花带雨,怪可爱的。”
祁憾:“……”
有点丢人。
也有点新奇。
原来哭的感觉是这样的。
比她过去在晶矿里数钱更能高效减压,所有的负面情绪似乎随着眼泪都流淌出去了,余下的只有好的。
“怎么不哭了呢?”端仪取了帕子,给祁憾把眼泪擦掉,“小姝哭起来没有半个时辰内可停不下来。”
祁憾:“……”
“我是师尊。”
她才不会像小哭包那么又丢人又磨人。
“我倒是觉得小姝那样挺好的。”端仪亲了亲祁憾的额头,“不过么……祁憾什么样,我就喜欢什么样。”
祁憾揉了揉眼睛,确认自己又是一滴眼泪都没有了,手被端仪攥在了手里,“别揉眼睛,一会儿该红了,你想小姝回来看见个兔子?”
祁憾哼哼两声,“我这小没良心的弟子十有八九又去给云麓买东西去了。”
恨不能把整个万界的东西都买下来送给云麓。
“不回来也好,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。”她跟端仪两个人住大院子,还不用被弟子捞钱,舒坦。
端仪看着偶尔冒出些孩子气的祁憾,笑着摇了摇头。
庭院深深,两个人互相依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