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世她给予太初所有的温柔与纵容都是从阿奴那里学会的,而阿奴……

她从来都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肮脏卑鄙的人,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深。

就算是遇上徽帝陛下本人,也是先从无数伪装之下的嫌弃开始。

一生之中有且仅有那么一次的主动,就是对晏清翮提了成婚。

那时她已预感自己时日无多,所言也不为能从晏清翮处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,更像是临死之人情绪上的的表达。

“我知道,”晏清翮忽然开口。

在她只是棣华的时候,阿奴会偷偷替她把换洗的衣服烘干,也会暗自让宗门内任务堂的人多给她一些积分和灵石,多出来的部分则是她自己补的,诸如此类的事情……

很多很多。

之后的很多世,阿奴也只是看着冷淡。

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为她做了很多很多事。

“月亮不多情。”月光下,晏清翮神色平静,看不出任何情绪,只是纠正了太初笑叹出来的话。

无论是她的月亮还是太初的月亮,都不多情。

太初呆呆点头,认同道:“是,我的月亮很好。”

“古有夸父逐日,今有太初追月。”

晏清翮:“……”

徽帝陛下把酒杯放下,起身,才一过去,太初的脑袋就搭在了她腹部,脑子里昏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,识海仿佛还咕嘟咕嘟冒着泡泡,仿佛下一瞬间就要立地飞升了。

“姐姐,我好像又喝醉了。”

晏清翮嗯了声。

每次邀请小朋友的结局基本都是如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