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慢用。”鸰奴把茶推给了楚庭深,在门口抄了个背篓,就要出门。

“沐白!”那种再一次会失去齐沐白的恐惧席卷儿俩,楚庭深不管不顾,自鸰奴身后紧紧环住了她的腰,“别走,别离开我!”

她好不容易再见到齐沐白,不可能再把人放走了。

鸰奴轻轻拍了拍楚庭深的手,轻声道:“殿下,我不走。”

她就住在这,又能去哪呢。

倒是前些年诈死的一个举动,把这小朋友吓得不轻。

楚庭深拉着鸰奴的一角衣服,跟着鸰奴下地,看着鸰奴手脚利索的伺候农田,稻穗颗颗饱满,她联想到了定安稻。

“这是……定安稻?”

鸰奴嗯了声,把杂草除完,楚庭深不忍心让鸰奴一个人干活,让小路子和随行的几个侍卫也过来搭把手,只是他们这些人,谁都不是干农活的料。

正经忙没帮上,倒忙倒是帮了不少。

入夜之后,小路子很是机灵,“陛下,奴和张常他们几个在附近凑合一下就行了。”

他们是不可能离开楚庭深太远的。

而鸰奴住的地方小,有且仅有一张床。

好不容易再次见面,楚庭深是怎么都不愿走的。

鸰奴燃了烛火,半靠在床榻上,仍旧读着她那本山河游。

烛光明灭,楚庭深脱了外衫,在鸰奴边上占据一个小小的位置。

“跟朕回去吗?”楚庭深专注地凝视着鸰奴的侧脸,藏在薄被下的手死死握成拳。

“不了,殿下。”鸰奴笑着摇头,“如你所见,我过得不错。”

住的不算简陋,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。

推广定安稻,她得到了一些功德。

“那我呢?”楚庭深靠近鸰奴,倾身将鸰奴压下,“我过的不好,沐白。”

没有齐沐白在身边的日子,她宛如行尸走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