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又如过去一半,拂袖将带来的食物和牛乳呈在了鸰奴眼前,“坐。”
叫鸰奴一句师尊,对晏清翮来说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,从很久以前,鸰奴就已经在教她很多事。
可……
神魂里的那枚标记却在晏清翮心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她或者阿奴,估计从未想过,她们两个会发展到这一步。
鸰奴过去也没有标记的经验,只以为那标记浅浅几日就会褪去,再加上她抽走了她与棣华亲密的所有记忆,只以为徽帝什么都不知。
在晏清翮跟前,仍能伪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“此次,多谢你。”晏清翮说这话时,没什么表情,语气也很淡。
总是鸰奴对这种场景早有预料,只要一想到徽帝跟棣华是同一个人的时候,她还是会不可遏制地生出心痛之感。
那个对她无有不依的棣华……
终究是回不来了。
“我可否问帝君一句,为什么?”
鸰奴很早就想问了,只是晏清翮只余命魂在身,她没这个资格,想见到徽帝就能见到徽帝。
今日这一见,估摸着还是徽帝自己想见一面。
晏清翮沉默许久,最终没能给鸰奴一个答复。
她只是不想踏着阿奴的尸骨来享受这一份太平。
这不应该。
可答案对晏清翮来说,过于复杂了些。
她组织不好这个语句。
晏清翮记起棣华飞升前,鸰奴摸了她的发顶,便有样学样地,把手搭在了鸰奴的发顶上,揉了揉。
触碰到阿奴的这一刻,晏清翮那略有些空荡的心口仿佛得到了满足。
她收回手,眼中掠过一丝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