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运气从来都不好。

她宁可师尊一直和她维持淡如水的师徒之谊,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她理解不了的变数。

如果被赶出去,她又该何去何从?

棣华不知。

但修真界,师尊只能拜一个,一旦被师尊所弃,她就无处安身了。

“你怕我?”鸰奴拽着棣华的衣领,把人拽到了近前。

棣华个子不高,这一年似乎蹿了一点,但也就将将一米七的样子。

鸰奴比她高了一大截,又常年臭着脸,在她面前显得气势很强。

棣华抿唇,任由师尊提溜着自己的衣领,缓缓摇头:“弟子不怕师尊。”

“那你在不安什么?”鸰奴松了手,有些嫌弃,“没出息的样子,怎能当好一个剑修?”

拖油瓶徒弟的模样,真像个受气包。

可她还没开始欺负她?

棣华沉默半晌,才语气有些淡的回道:“弟子怕师尊不要弟子了。”

这是她第一次向师尊示弱。

根据棣华多年的生活经验,她家师尊吃软不吃软不确定,可绝对不吃硬。

就是这种连示好都毫无起伏的语气,让鸰奴皱眉,她试探性地开口:“你可知道……晏清翮?”

考虑到棣华念书不多,鸰奴还特意把晏清翮三个字拆开写在了地上,“识得?”

棣华:“……”

她点头,又摇头。

“字识得,人不识。”

鸰奴拂袖将晏清翮的名字毁去,“明日跟我下山。”

对于师尊的决定,棣华从来都不会多问,她只要听从就好了。

说是明日,鸰奴却是抽空回了趟神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