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翮低头,看着自己自然摆放在双膝上的手。
太初则是心脏狂跳,拿起边上的如意,递给了晏清翮:“姐姐先。”
晏清翮接过如意,紧了紧窝着如意的手。
她活了两千年,从未有一刻是这样的情绪。
难以自持的紧张。
徽帝陛下深吸了一口气,挑起喜帕的手带着颤抖,她这一生,拿剑不会抖,杀人不会怕,可在这个时候,这小小的如意却像是有亿万斤沉重。
让晏清翮不得不用两只手一起,挑起了那没有三两重的喜帕。
太初所见,晏清翮仍旧被喜帕盖着头,喜帕下,是她看了无数年都会沉溺于此的脸。
她攥着如意,挑起了一方红盖头。
晏清翮那张出尘绝世的脸逐渐出现在太初的视线里,纵然看过无数次,太初仍旧会在无数时刻被晏清翮所惊艳。
赤红色的喜服,衬托得徽帝陛下清冷的五官瑰丽不可方物。
瑰姿艳逸,仪静体闲。
那双如同星海般深邃的眼睛里,波光粼粼,倒映着太初的模样。
太初忍不住抬手,抚上了晏清翮的脸。
晏清翮对着太初浅浅笑了一下,今日的太初异常的美,褪去了温润的外壳,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,倾国倾城,也倾她。
原本按照规定,太初和晏清翮是还要出去招待宾客的。
但……
春宵一刻值千金。
太初给元昀枫去了个道书,让他们代为招待了。
晏清翮也在这个时候拂袖,打出一个罩子,将整个房间都与外界隔开。
太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