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初轻轻一笑,对着二人做了个请坐的手势。

徽帝的帝座颠颠儿跑过来给她当小板凳。

并且变得格外豪华奢靡,堪称浮夸,至少在气势上,得先压过苦染。

苦染&沁凝:“……”

砚昙轻咳一声,暗示椅子不必如此。

撑场子归撑场子,但这也太浮夸了,不太符合家里帝君对外的冷漠人设。

椅子扭扭扶手,不想听砚昙的话。

砚昙:“……”

帝君的椅子跟帝君一样,有性格。

太初摸了摸扶手,安抚了一下有脾气的帝座,才同苦染道:“过去是过去,你都不为自己的事而感到愧疚,我又何必执着这份怨?”

过去的怨是建立在苦染顶替了璟雍的职责的前提下。

母树对鸰奴有教养义务。

但苦染不担这个义务就算了,还处处背刺于她。

正常人都会生怨。

可现在……

苦染只是苦染,太初也不是当初的阿奴。

世变了,人也变了。

苦染即将为她所做的一切买单。

璟雍也正在承受苦果。

太初执着于这份怨气并没有丝毫作用。

“这就是你这一世中正平和的原因?”苦染紧攥着扶手。

太稳定了。

鸰奴是阴鸷的,所有的心思都仿佛带着卑劣,藏在最阴暗的角落,却又给自己套上对世事无所谓这样美丽的皮囊。

而太初不一样……

她是真正的温润如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