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回古界那一天开始。

“若您想让周小少爷一世不受人欺辱,或者……谁与周小少爷起争执,就该斩草除根,将那人一家杀绝,寸草不留。”

“或者,请一个能护住周小少爷一辈子的至强护道者。”

“偏偏……这些您都做不到。”

“一个护不住儿女的父亲,有何用?”

太初光是想起晏清翮小小年纪被周显宗打的浑身是伤的样子就来气。

这一口气,从她看到了晏清翮全部的记忆灵光开始酝酿,到如今。

清风都该成了滔天飓风。

“毒妇,疯子!”周继禹不知该用什么言辞咒骂太初,翻来倒去就是这么一句。

明明是咒骂之词,太初却接受得很坦然。

是啊,在保护晏清翮这件事上,她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,但……

有什么不好的呢?

能保护到晏清翮,能为晏清翮做点什么,太初……

倍感愉悦。

“家主还不知道吧,您的长女,被废了修为,如今正在孙家日日夜夜当个倒夜香的粗使婆子。”

孙家嫡子娶了一双妻子,婚后周茗萱脾气不改,隔三差五找麻烦就罢了,竟给另一个平妻下丹药,试图散去那人一身仙力。

可惜那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
寻了个由头,让一家人出去祈福的时候,遇上了打劫的。

谁都不下手,专盯着周茗萱。

“也就是修士嘛,污垢少,倒夜香也算是个清闲的活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