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,真的要搬迁至绵城去了。
自然他们先搬走,拿了丹药再回来什么的,太初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。
无论如何,周继禹要么就死在去绵城的路上,要么就死在绵城。
只要他进了绵城,埋太初都要让周继禹埋在绵城里。
看着契约上的条款,周继禹陷入了漫长的沉默。
这一回来的不仅是太初,晏清翮也一起来了。
周继禹看着晏清翮:“清翮,你就让你的道侣如此逼迫你的父亲?”
在晏清翮开口之前,太初把人拉到了身后,挡住周继禹一家三口不善的目光。
为什么是三口,因为周显宗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太初身上。
没有不善,就是花痴。
“周家主,说这话之前,您先扪心自问一下,您到底配不配当父亲吧?”太初语气冷了下来。
“丹药是我炼制的,交易是您自己答应的,若您现在想反悔,我与清翮当即就可以离去。”
周继禹:“若我去了绵城,往后,你可就要到绵城才能见到为父了啊清翮!”
“父亲可还记得同母亲说过的话?”晏清翮自太初身后走出,拍了拍她的手,示意无事。
过去面对家庭,她总是用沉默来应对,这又何尝不是懦弱者的逃避。
可此刻,现在,晏清翮看着挡在她身前的,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的小朋友。
她不怕了。
因她深知,她永不会一无所有。
周继禹仿佛是这么多年,第一次听见次女一次性说出这样的长句,有些反应不过。
况且……
他与晏母说过的话太多,谁又能一句句记得。
“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。”晏清翮一字一句,将话语道出。
她天生早慧,打娘胎起就有零星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