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否容我回家,让我先杀了妻子。”

太初:???

“理由?”

“我的妻子生了怪病,药石无医。”阿宽抬手抹了把脸,眼泪已经没有了,心酸与无能为力的悲哀却犹如海浪,一浪凶过一浪,“我若死了,她也活不成,倒不如我先杀了她,如此我二人还能死一块。”

太初忍不住牵住了晏清翮的手,阿宽的情绪过于外泄,比起几年前看到的,阿宽如今形销骨立,在人人体魄强悍的烛天里,看着就像是个排骨精。

“你妻子病重,你却还在外醉酒?”太初紧了紧晏清翮的手,忍不住怼了一句。

“我……”阿宽哽住,“我实在是……”

挺不住了。

原本今天,也是想大醉一场,回去和雀儿一起死的。

这种事,太初作为外人没法感同身受,也无法置喙什么,她也不知道阿宽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,或者说,不确定阿宽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在哪个程度。

她想要找的人,别的都可以很差,但心理承受能力一定要强。

不然在烛天域以小众数目,行逆天之事,很容易扛不住压。

“我在医术上略知一二,或许……可以帮你去看看。”太初思量一番,在得到晏清翮的眼神肯定之后,出言说道,“但不一定能治好。”

阿宽眼睛一亮,“当真?”

太初摆摆手,也没说到底真还是假,“带路。”

阿宽从地上爬起来,快步走在前面,这几年,他攒钱,终于带雀儿去看了一次城内的下品炼丹师,那炼丹师却束手无策。

只道雀儿是病,不是伤,他会的那些丹药于雀儿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