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翮看着打了一架之后,太初已然能同小火龙略微和谐的相处,心中不由怀疑了一瞬,她是不是该亲自动手?

不然的话,现在能蹭到太初脸颊的,就不是小火龙而是她了。

念及此,徽帝陛下喉咙动了动,还是以冷静的姿态道出一句:“今日够了。”

过犹不及。

小朋友正是太想破开玄仙这层壁垒,反倒受其桎梏。

在如小火龙所愿的挠了挠它的下巴之后,太初才捂着疼痛不堪的胸口起来,给晏清翮打了个稽首,礼貌又疏离的道谢:“多谢陛下了。”

晏清翮:“……”

“不必。”

从领域出去,外界已是夜晚,一轮满月高悬穹顶,清亮的月光洒满整片山脉。

太初想了想,还是从乾坤袋里取出那顶作照明用的夜灯。

说是夜灯,其光源不过是一颗木系仙兽的兽丹,却被太初承在了雕刻精美的容器里,散出柔和的光线。

许是晚风轻柔,亦或是她心中缺失的那一块随着某人的到来再次被填满,太初舒展眉眼,只感心中在一瞬间豁达通明,唇角难得溢出了一丝愉悦笑意。

晏清翮感受到了太初的情绪,伸手拨弄着灯盏中央的兽丹,正大光明地凝视着小朋友,“太初还在气我。”

语气里,却多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。

这份委屈并不针对自身过错,只为太初的疏远和冷淡。

仔细想想,又是她活该,不是么?

说完,晏清翮又不可避免地荡出一抹涩。

前世今生,她总是做出错误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