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初的心情难以形容,她很想把这个糊涂装回去,当一个不想那么多的鸵鸟,这样晏清翮又会回到她身边。
但……
时刻担忧又惶恐的情绪,她不是承受不住。
只是晏清翮太干净了,她天真又澄澈,纯粹又明净,她没法顶着鸰奴的身份,去接受这样一个人的喜欢和爱意。
这是欺骗。
晏清翮捏了捏手指,还是抬起手,想拍一拍小朋友的脑袋。
只是……小朋友不出意外地躲开。
落下的手,顺势捏住了太初的衣角。
质感略有些糙。
太初这两年在外面瞎混,仙衣常有损耗,是以穿的都是很便宜的仙衣,材质方面不用多说。
“没有下一个,只有你。”说着话,某帝君还拽了拽那一个小角。
远处似有人在激战,各色仙光在空中绽放,如同焰火。
不可否认,在听到这样的话,太初心里仍会涌出一丝丝甜。
太初环抱着胳膊,抽出那一小角衣袖,强迫自己对晏清翮的示好无动于衷,她的眼神很淡,淡到让晏清翮舌尖发苦又心慌。
“陛下这次来,是所谓何事?只是为了告诉我,只有我一个吗?”
看着太初时,晏清翮琥珀色的瞳仁沁着光,像极了日光照样下波光粼粼的湖面,她倒出了另外一个来意:“来带你去烛天域。”
太初的矛盾,晏清翮大约能猜到。
而造成太初矛盾的根源,并不是她到底是鸰奴还是太初,而是太初在转生的时候,被人动了手脚,这才让她一直无法彻底想起鸰奴那一世还有比鸰奴更早一世的时候。
这并不是重点,最重要的是,太初永远成长不到,能将烛天域赶出去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