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翮一路都在沉默,只是她本就是话不多的人,饶是太初,也没有觉察出她的不对劲,习惯于安静的她。

大清梧指了指最右边这个,“这个好不好,这个洞洞最大!”

初玄:“……”她现在就听不得“最大”两个字眼,当时是抽什么毛病呢,居然会在清梧面前开这个腔。

这下好了,清梧完全没有明白略微成人的话题里带着的隐形幽默,反倒是她自己,聪明反被聪明误,作茧自缚。

“好,我们清梧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太初对清梧的耐心一向都很高,比之时常会怼初玄,待遇简直好了不是一个档次。

她想起鸰奴对她最初的期盼、纯真、善良,像一轮太阳,光明又温暖。

这几个形容词,她一个边边都挨不上,倒是剥出来的清梧,满足了鸰奴的期待。

在玄海佛国的清修,养成了她干净又纯粹的性子,所以太初和初玄会不约而同地保护清梧的这一份纯净。

朝着清梧选的洞口进去,没走几步,就踩到了不少尸骸,尸骸上还挂了稀稀拉拉的乾坤袋,东宁随意拣了一个往里一探查,对着几人摇头:“里面的东西都没了,是空的,还能捕捉到一些精神力波动。”

好家伙,这是有人赶在他们前头扒尸体了。

“姐姐?”太初轻唤了好几声,才把不在状态的晏清翮给拽回了现实。

晏清翮看着太初这张脸,有些发愣,须臾才彻底回神:“?”

“姐姐在想什么?”太初骤然之间警觉起来,晏清翮是个很容易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人,通常不会经常走神。

晏清翮没有避讳太初,如实道:“阿奴。”

在提及阿奴的时候,每个字眼都像是带着温度的,没有被赋予晏清翮特有的清冷。

太初舌尖在口腔里转了一圈,仿佛品到了一丝丝酸涩的味道,她近来听到这个名字的频率过于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