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我与祖父的好友是对立面?”太初抛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。

吴铭野不知是想到什么,脸色有些不好看,默了好长一会儿,才叹道:“那祖父我……做错的可就太多了。”

如果庞飞盛是错的,那么吴铭野就一定也有一部分是错的,大道总是公平,吴铭野错得过分的话,他的前路怕是要完了。

这也是吴铭野为什么一直很纠结的原因。

理智上,他相信太初,可更深层次的理智,又叫他不敢相信。

“祖父所求不过是长生,或许换条路走也不错。”

太初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,之后丁点消息也没有透露出去。

但无论是吴铭野还是呈襄,似乎都在这片刻的交谈里,得到了一股安定的力量。

三日时间,转瞬即过。

得益于太初杀鸡儆猴的手段,这几日她竟是过的分外清净。

肉身只是被困在一个方寸之地,却不妨碍她活动筋骨。

庞飞盛来的时候,太初已经在吴铭野的静室里待了好长一会儿,还同呈襄下了盘棋。

“吴老,这么急叫我过来是……”庞飞盛个头不高,五尺左右(17),却是个实打实的胖子,估摸着得有个二百多斤了。

太初自静室蹿出,隐了身形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庞飞盛,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修真界里见到胖子。

“老庞啊,你说你这事儿,办的不讲究啊!”吴铭野猛地一拍大腿,相当气愤的样子,“这谶语我也是冲你我这份交情才透给你的,怎么能被你理解成那样呢?”

“什么需以破天之人血祭,你可知那破天之人乃是我徒隐空最疼爱的亲传小弟子?”

庞飞盛咦了一声,“此事……怎可怪到我头上,我不过就是那么一提嘛!”

“就你多的那么一提,现在可好,我徒孙可被盟里那群想飞升想疯了的老道主们关起来了!你叫我可怎么对隐空交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