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昙花,出去记得把门带上,哭得有点丑。”太初指尖一点,专用座椅自动挪了过来,停在了晏清翮的书案边上。

砚昙:“……”

这位大人真的是百年如一日的绝情,人家都哭成这样了,居然还说他丑!!

长这么大,他还没哭到一千次好吗!

但秘书长的骄傲不允许他不贴心,砚昙快速打了个诀,把眼泪鼻涕都清理干净,只留下一双红红的眼睛,向二位行了个礼,然后退出了。

“怎么来了?”晏清翮的一只手落在椅子把手上,刮了刮,太初就在她对面散漫地坐着,一举一动就像是带着无形的丝线,牵动她的心神。

太初睨了晏清翮一眼,没好气道:“无事不能来?”

“不是。”晏清翮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,有了一些细微的无措和不解的表情。

太初掐了个诀之后,身形开始变得透明,随后身影消失,虚空落下一堆丹药瓶。

晏清翮取了一瓶在手里,“给我的?”

“嗯,没什么用,就是好吃。”太初把瓶子分分捡捡,“这堆是奶味的,这堆是酸甜味儿的,这堆是树莓味儿……”

“小界特产。”太初分类完之后,弯了弯眉眼。

晏清翮也浅浅笑了,过去,鸰奴也总是从小界给她带这样那样的东西,说是特产。

四目相对,眼波流转,属于这两个人的时间似是停在了这一刻。

窗外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,远处还有小奴低声说话的声音。

太初看着晏清翮精致的眉眼,心下微软,“我说过的,有时间就来看你。”

对于别人来说,下次、有机会、有时间就意味着遥遥无期或者婉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