鸰奴还是她曾见过的那样,从容又淡定,看着泪汪汪的太初,笑了,“这一世,还是个哭包。”
太初低头,不敢直视鸰奴那一双洞若玄冥的眼睛,她哑着嗓子,“我没保护好她。”
只是这一句,眼眶就再一次发热,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,揪着疼。
“她会没事的。”鸰奴上前,摸了摸太初的发顶,柔声安慰,“那个傻子,是分神之后下来的,在这里死掉的,只是一道分身。”
“这是因果线上她欠我的,也欠你的,躲不掉。”
太初抬起头,“你早就料到了?”
“不算料到,”鸰奴摇头,袖袍一挥,二人瞬间转换了场景,“只是有考虑到,原还是有侥幸心理的,期盼她不会遇上这一劫。”
如果,她能学会忘记,不再同太初有牵扯的话。
界壁虚洞就开在南域上空,是以神界的主战场,就放在了南域。
战场之上,各色神力、剑意、神器光芒纵横交错,而那些丑陋的烛邪每被砍伤一点,很快就能愈合回来,血气不竭,战力无穷。
太初看着晏清翮握着一柄赤色神剑,神剑之上,还有几朵蓝色的无霜花印记,被那清冷孤绝的人拿在手里,总透着一股淡淡的反差萌。
晏清翮随手一挥便是万丈剑气,死在她剑下的烛邪数不胜数。
“我在那。”
太初顺着鸰奴指的方向看去,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一身甲衣的女子,女子腰间还别了个铃铛,每当铃铛响起,附近的烛邪就会恍惚片刻。
鸰奴就借着这片刻的恍惚,杀了不少烛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