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铁柱内心无比愤恨,为什么,少了一个人,他们都没有发现吗?
连甜甜……
甜甜心里只有她的夫侍。
他拉弓瞄准了晏清翮,精神力撕裂般疼痛,陈铁柱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。
松开弓弦之际,他开口道出来的,是“太初”二字。
如果在这群人里,找一个陈铁柱仇恨值最低的,此人无疑便是晏清翮。
原因也很简单,晏清翮对谁都很冷,这让陈铁柱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是没有区别的。
而陈铁柱最恨的人,就是太初。
当年如果太初松松手,他们或许就能留在混元宗,也是宗门弟子。
不会成为散修,不会受人白眼。
在看重背景的修真界,能有一个依靠的顶级宗门,无疑就是骄傲的资本。
既然要死,他选择把最恨的那个拖下来。
诛神之箭离弦,陈铁柱眼中流露出一抹释然之色,随后,轰然倒地。
他没有想到的是,晏清翮替太初挡下了那一箭,就像百多年前,阿奴替晏清翮挡箭一般。
幻觉,一定是幻觉。
太初反复给予自己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,但心脏却不受控制的剧痛,她看着倒在怀里的晏清翮,从没掉过的眼泪像不值钱一样的往下掉。
冷,浑身都很冷。
“不要,”太初摇头,“不要……”
晏清翮艰难抬手,试图去摸一摸太初的脸,太初握住了那只手,将它搭在自己脸上,边哭边说,“求你,求求你,不要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