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太初想想,要她去伺候晏清翮,端茶送水什么的,她也能挺乐意的。
她们如今已经到了备城,算是个十八线小城吧,离北地很近了,夜里也多了几分凉意。
太初回想着刚接的新鲜热乎的任务,难免又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以为做梦,还捏了晏清翮一下。
就……怪不好意思的。
也很唐突很无礼,所以她犹豫要不要去道个歉什么的。
可如果晏清翮没当回事怎么办,会不会显得她很小题大做、过于认真?
店小二刚刚送了些饭菜过来,晏清翮正在将它们一一摆放,却见太初从方才醒过来开始就坐在那,连个姿势都没变过,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在想什么?”
太初摇摇头,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,连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,时常走神。
晏清翮看在眼里,还是暗叹一口气,落筷之后,伸手去蹭了蹭太初的脸颊。
太初懵懵地,就见晏清翮快速收回了手,若无其事地道了一句:“礼尚往来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太初低着头,很是懊恼。
“知道,”晏清翮点头,但又想起书上写的[语言不够行动来凑],是以她起身,走到太初跟前,牵起她的手,放在了自己脸上。
这是一个主动性很强的行为,虽然它的过程很短,但晏清翮还是惯性地感到了郝羞。
“是你,就无妨。”
太初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,才能在这样一张倾世容颜下维持住她僵硬的表情,然后送晏清翮去她的房间,再回来自己的房间的。
每一步都像踏在蘅衍的天道云端,又像是在做梦,轻飘飘的、软绵绵的,完全没有落在实处的感觉。
刚一回房,她就把自己摔在了床榻上,床板发出一声闷响,随后“啊/啊/啊/啊——”的大/叫。
幸好这种专供修士的客栈,每一个房间都布了隔音法阵,她那毫无形象的喊声丝毫透不到外面。